容与

【希寡】猫、子弹和新年快乐

今年是咕咕咕的一年,我要对新的一年证明我依然可以。

短篇一发完,夹带私货,手生,ooc。如果这些你都可以,请继续下滑。

副局图鉴AU。前情见:【扔梗】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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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利亚·希尔不相信童话。

       无论是四岁、十四岁还是二十四岁,她都对精灵、神灯、骑士和魔镜嗤之以鼻。

       可惜在她二十六岁那年,她离开空军,加入神盾,从此和正常的世界相形渐远。那时离外星人从天上像馅饼一样落下还有四年,离她脖子差点被机器人大军拧断还有七年,往后的岁月中她不时怀念那时的简单纯粹——她仅仅需要考虑怎么活过明天。

       总而言之,三十四岁的玛利亚·希尔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世界观碾碎又重塑之后,不得不承认,世上也许没有童话,可绝对有怪力乱神。

       比如说,一个会回应许愿的木偶。

 

       因此,当三十四岁的玛利亚·希尔在大洋彼岸进行着如何为爱人已许下的愿望收拾残局的习惯性苦恼,突然接到电话听说十四岁的她从天而降时,她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世界上能逼得黑寡妇惊慌失措,远程电话求救的事情不多,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好运,这就碰上一件。和弗瑞告了假,被告知非公事不能征用神盾专机,三十四岁的玛利亚·希尔只得在伦敦希思罗机场等候最近一班回美国的航班。她看着一架架飞机起落,捏着鼻梁思考自己在十四岁时是个什么模样。

       这是件困难的任务,她不常回想往事。一直以来,她只往前看。

 

       娜塔莎认为,十四岁的玛利亚·希尔有些......一言难尽。

       在诊室外面翘着脚等待的娜塔莎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谁他妈好好地在床上睡着美容觉的时候身上砸个满身混着血和泥的人不得吓出病来?因此在措手不及中把人摔了出去也算不得夸张,好在她摔人时感觉到了对方轻飘飘的体重,收敛了力道,否则那小孩儿绝不可能原地打个滚就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了一秒。

       虽然一秒过后,她一翻白眼就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医生走出来的时候表情颇为凝重,甚至称得上是痛心疾首。娜塔莎心里一咯噔,心想莫不是从天上砸下来给摔坏了——按理说不会,因为她作为被砸的人都好好的。那总不会是她摔坏的吧?尽管她收了力道,而对方落地时的卸力动作也颇为熟练,可小孩儿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也许经不起摔打。

 

     “以后少让孩子出去混。”医生语重心长地告诫,“这次没见血,可是被揍了个轻微脑震荡,下一次就指不定这么好运气。”

       娜塔莎愣愣地点着头,等医生走远了才回过味儿来。合着她身上的血不是她自己的啊?

 

       轻微脑震荡不需要住院治疗,只是会失去一点点短期记忆,昏迷数十分钟,恢复前要避免剧烈运动,一周左右就能康复。办过手续,娜塔莎到病房里去准备领人,小希尔早就醒了,看见娜塔莎走进来,她微微转过头来看她。

      “你就是帮我打911的人吗?”

       娜塔莎一瞬间有些恍惚。小希尔的声音不如她成年之后那样沉稳,虽然语气平淡,终究带着少年的清越。

      “是我。”娜塔莎有些心虚,看来她忘了被她摔过的事实。她当时看人晕过去就慌了神,虽说她也不是没把希尔打晕过,可那是29岁的老希尔,皮实抗揍,谁知道她十四岁时什么模样?

       似乎和现在也没差多少。尽管身形缩了水,脸色苍白,留着一头短发,但在她晕过去之前,娜塔莎还是认出了她。在把人送医院的路上,娜塔莎给老希尔通了电话,再三询问过她有没有姐妹或者私生女,能从天上掉下来的那种。

       老希尔态度坚决地否认了。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那个木偶的魔力依旧没有消失,应她的“愿望”,在爱人出差时送一个希尔来陪她了。

 

       娜塔莎正在思考如何与小希尔解释,小希尔已经勉力挣扎着坐起,许是有些眩晕,娜塔莎总觉得小孩儿的脸更惨白了。

       小希尔忍着难受,目光坚定地看着她。

     “医疗费用我可能暂时还不起你,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努力,尽快还上。”

 

       娜塔莎懵逼了一瞬间。

       小希尔显然误会了她的沉默,蹙起眉来。

     “是很贵很贵吗?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还钱。还是说......”小希尔的眼神逐渐变得怀疑,娜塔莎正心道不好,她想起来谁是摔人的罪魁祸首了,就听她续道:“你想要别的?”

       见鬼的玛利亚·希尔究竟经历过什么!

       娜塔莎勉力堆起虚假的笑容,“这个就不必了,反正钱也是用你的卡付的。”

      小希尔:(°A°`)?

 

      一番周折,大概解释了情况,娜塔莎终于把人领回了家。

       小希尔半信半疑地盯着茶几上的木偶看。

     “你说这是个阿拉丁神灯?这该不会是什么诅咒吧?”

     “你都不相信神灯,还相信诅咒?”娜塔莎对于小孩对她提出的质疑记忆犹新。不得不说,小希尔身上已有了那位指挥官的影子,多疑而谨慎,一路上冷静地冲她提出了各种问题,然后在心里盘算这是否是一个骗局,甚至没顾得上细看这二十年后的世界。

       唯有此时,她才露出点孩子气的模样。

       然而那点好奇很快淹没在低头一瞬不经意的黯然里。小希尔冷了脸,含糊不清地嗯一声,把木偶放回原位。

 

       娜塔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于希尔的过去,她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关于某位本应是父亲的男人对他女儿的控诉。不知道在这个玛利亚·希尔的宇宙,事情是否有所不同。

       看起来不是太乐观。

 

     “来吧。”她招呼道,“你这身衣服显然是不能要了,我帮你洗个澡,然后给你换身衣服。你穿我的衣服应该正好。”

       这绝对是种难得的体验,可以看着玛利亚·希尔的眼睛说话而不用抬头。

 

       像是知道了她内心暗爽的想法,小希尔原地站着一动不动,冲着娜塔莎把眉毛挑得老高。

     “你确定?就算你和这个年长的我是恋人,我现在可只有十四岁。”

       娜塔莎脸上的笑容一僵。

       又来!玛利亚·希尔你究竟是经历过什么啊!她只不过是因为医嘱不放心这个病患而已!

 

      小希尔最终拒绝了娜塔莎的提议,她想四处看看,过会儿再去收拾自 己。

      娜塔莎放她去,自己钻进了厨房里。小希尔出现是在清晨,在医院里一番折腾,眼下正好是午饭的点。她拉开冰箱琢磨着难得下一次厨,要给小希尔做点什么好。唔,一番沉思,娜塔莎掏出手机,给应当还在飞机上的希尔留个消息,支使她回家之前买点菜。

       挂了电话娜塔莎才觉得自己脑抽,希尔不用昆式,回来一趟少说要飞上七八个小时,要等她买菜不如自己出门跑一趟。

       可想起小希尔,她又觉得自己走不开,之前她看了一眼,小孩儿正插着兜在房子里四处转悠,脸上的表情说不好是好奇还是鄙夷。转完一圈,像是终于对陌生的环境略微放下了戒心,她终于消停,靠着墙在地上坐了下来。

     “地上凉。”

     “我身上脏。”

 

       娜塔莎几乎给她气笑了。是谁不肯去洗澡只管自己晃悠?但看着那一副认真的表情安在一张略带青涩的面容上,竟然显得万分乖巧。

     “说起来,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小希尔耸耸肩,自顾自低了头,闭了眼睛,不说话了。娜塔莎看着小孩儿一脸倦容,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是个病患——看她刚才折腾那劲,差点把她和玛利亚藏枪的柜子看出个洞来。

 

       想了想,娜塔莎最后决定点个披萨。

     “你喜欢什么口味?”

     “随便。”小希尔甚至懒得睁开眼睛,整个人看起来随时要原地升天。

       娜塔莎只好按着自家爱人的口味点了单。

 

     “你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一阵沉默之后,娜塔莎说,“你已经知道卧房在哪里了,你可以挑一间。”

       小希尔看上去已经快要睡着了,听见娜塔莎说话,她猛地睁开眼睛,差点把她已经饱受摧残的脑袋撞到墙上。

       她迷迷瞪瞪地瞪着眼睛,看上去有些晕,然后微微摇了摇头,“不。”

 

        娜塔莎是彻底没有办法了。她不知道小希尔心里都在想些什么。玛利亚·希尔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不把心思表露在脸上。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她不曾表露出惊慌,也不曾问过她何时能够回家,关于自己也闭口不谈,她就这么闭着眼坐在墙角,缄默而隐忍。

       就好像她打定了主意要这么度过这短短的二十四小时。

 

       娜塔莎不知道如何与青少年打交道。她自己不曾有过正常的青春期,无从了解这时候的孩子都在想什么,而小希尔的情况,比起正常的青少年来说,又更要复杂。

       而那个也许能知晓一二的人正困在飞机上,不知何时才能恢复联系。

 

       小希尔闭着眼,听到那个盯着自己看了许久的人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终于站起身去,脚步声渐渐走远。

       她终于有些放松下来。

       其实她记得被娜塔莎甩出去的瞬间,正是那个本能之下自卫的反应让小希尔选择相信娜塔莎说的一切都是真话。可这些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呢?得知未来的自己有个家多少是个安慰,可她总觉得不真实。

       在二十四小时之后,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她的生活将回到正轨里去。她还有一场没打完的架(虽然从某个角度来看她已经输得彻底),一次她不乐意参与的冲突(不过也许她的父亲并不会注意到她今晚不回家),还有——新年。

        尽管娜塔莎由于在家里睡得太久,爱人又不在身边,完全忘记了这回事,小希尔却已经在渐渐浓郁的节日氛围里忍耐良久、圣诞节刚刚过去,狂欢的气氛在整个城市里回荡,这落在喜欢在街头游荡的小希尔眼里分外刺眼。

        每到欢庆的时候,她的父亲就越发感觉到失去的痛苦,他并不责骂希尔,只用他满含着怨愤而显得空无一物的凹陷双眼无声地瞪视。

        她只得逃出家门,在张灯结彩的城市里,与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如此说来,这间毫不受节日影响的房子也许还真是她的去处。小希尔想着,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娜塔莎说的那个希尔,也确乎是她的作风,即使这样的日子里也远在异国而非陪伴在爱人身边。

       二十年,她竟然一点都没变。

       心里涌起一阵恐惧,小希尔拽紧了袖口,紧闭着眼睛。

 

       一片阴影从天而降。

     “在想什么?”娜塔莎拿着毛毯盖到小希尔身上时问了一句,小孩儿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娜塔莎却能看出来她在发抖。

       吓了一跳的小希尔被毯子糊得一脸懵逼,她本能地道谢,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应该拒绝来自娜塔莎的任何善意。

       说到底,这些都不属于她。

 

       迟疑地拿着毯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小希尔尴尬地僵在了原地。娜塔莎注意到了她的纠结,对此视而不见。

       小屁孩儿还是可爱的。她在心里下结论,突然愉快了起来。比起成年的老希尔,这个版本的玛利亚·希尔要更别扭,却也更单纯。娜塔莎突然就明白她应该以谁为参考标准来理解小希尔的行为了。

     “你知道,一开始她满怀警惕,”娜塔莎突然说道,“就像你这样。总是在犹豫,试探,审查,评估。不过我那时也并不在乎。我确信她如果太相信我,事情会结束得很难看。我知道我不值得信任,这是个很重大的责任。”

 

       门铃响了,是披萨。

 

       娜塔莎去取她们的午餐,留小希尔在原地眨巴着眼睛,思索娜塔莎此话何意。她是在说她和长大以后的自己是怎么认识的吗?

       看着端着披萨走过来的娜塔莎,她几经犹豫,最终没抵过好奇:“然后呢?什么改变了?”

       娜塔莎不说话,把食物递到小希尔面前,直到她满脸不情愿地咬了一口,给自己也拿上一块,才继续说:“没有什么改变,我们只是慢慢习惯了。她习惯了从我这里获得食物,我习惯了给她留门。”

       娜塔莎又把一块披萨递到小孩儿面前。

     “信任就是这么不知不觉建立起来的,等我们意识到,事已至此。”

       小希尔努力思索,下意识地接过了娜塔莎递过来的食物。她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可是她不在这里。”小希尔提出质疑。

       娜塔莎笑,“她总会回来的。”

 

       一阵有些奇妙的响动从卧房的方向传来,小希尔有些紧张地看过去,娜塔莎倒是显得很愉快。

     “你看,正说着,她就来了。”

 

       一道黑色的影子飞快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像是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撒了欢儿地奔来,一头撞在娜塔莎怀里,然后被撸得喵喵叫。

     “来认识一下,这是liho!”娜塔莎举起小黑猫的爪子,满脸笑容地转向小希尔,“当初她当流浪猫当得可开心,你看,现在都学会饭点回家了。”

     “......哦。”

 

       三十四岁的玛利亚·希尔风尘仆仆地带着菜开门进屋的时候,小希尔正在沙发上熟睡。Liho盘成一小团,亲昵地挨在她身边,发出低沉而愉悦的呼噜声。

       娜塔莎抬起头冲她笑,无声地比着口型。

     “你可没告诉过我你小时候是个猫奴。”

 

       老希尔无辜地耸肩。天可怜见,当初如果不是娜塔莎出任务时拜托她帮忙照看Liho,她们也勾搭不上。不过严格来讲,她对于这些毛绒绒的生物总是心怀柔软,只不过她小时候并没有这个条件与它们为伴。

 

       夜幕早已降临,华灯初上。娜塔莎接过希尔带回来的东西,勾着她的衣领飞快地在人唇上轻吻,然后溜进了厨房。

       老希尔甚至没来得及直起腰,就不见了娜塔莎的人影。她笑了笑,坐到刚才娜塔莎的位置上去,静静地看着小希尔。

       肉眼可见的,小希尔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我知道你醒了。”

       小希尔在毯子里动了动。

       希尔沉默地等待着。

 

       “哗啦”一声,小希尔掀开了毯子,坐了起来,然后因为脑震荡带来的眩晕躺了回去。

       老希尔没忍住,笑出了声。小希尔涨红了脸。

 

       然后,希尔严肃起来,“你回去以后,那场架,不要去打。”

       小希尔脸色也冷下来,她审视着年长的自己,满是敌意:“为什么?”

 

       “因为你的做法愚蠢而又没有效益。”

 

       小希尔的眼神中慢慢写上了失望。她沉默着站了起来,站得笔直,尽管没有后来经过了军事训练的老希尔那样挺拔,身材也瘦削矮小一些,依然是倔强而不屈的。

       “你知道这件事。”她审视着老希尔,陈述的口吻,却像是质问。

       老希尔依然地坐在原位,头放松地枕在靠背上,平静地接受着来自年轻自己的审视。她并不感到冒犯,只觉得有些亲切。老天,她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情感了呢?年轻时激愤地对抗不公。

       成年以后一切事情都变得模糊不清,包裹在冗长而暗藏玄机的公文、阴谋、政治里。

       “我知道,”她是在飞机上回忆起来的,“毕竟我虽然打过不少架,被打到脑震荡还是头一次,多少印象更深一些。”

 

       “我怎么会成为你这样的人?”

       “时间、经验和教训。”

 

       小希尔咬紧了牙。她在见到她之前曾想象过,想象过二十年后的自己会是怎样的人她深知现在的自己尖锐、固执且愤怒,同时幼稚、脆弱而无力。可二十年后的玛利亚·希尔能拥有一个家,有娜塔莎爱着她,甚至能够拥有一只独一无二的猫。

       她做了梦。她梦见她终于学会了爱与和解。她醒来时,第一次对未来有了期盼。

       可她没料到自己会妥协。

 

       “他们欺负维姬,”比起指责,小希尔更像是在自语,“除了我没有人帮她。”

       她以为这选择无需考虑。如若不然,她将往何处去?

 

       “即使我现在告诉你答案,你也无法参考。”老希尔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又或者,她终于回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年代,动荡,惶恐,痛恨自己无能为力。

       “你必须先走上一条路,才能看清它。”老希尔突然有些感叹,“如果只需要力排众议克服万难一意孤行就能走上正确的道路,那未免也太过简单了。”

 

       小希尔脸上的愤怒淡了去。

       她现在一脸懵逼。她深刻怀疑对面的自己老糊涂了,遇事乱发感慨。这和她的问题有个鸡儿关系?

 

       “我并没有说让你和他们低头,”老希尔说,“只不过斗争是要讲究策略的嘛。”她脸上露出了深思熟虑时特有的思考表情。

       “你是说?”

       “举报他们。”她义正严词。“我记得后来那个老学监帮过我一些忙,他并不如我当时所想,或者如你所想是个坏人。而且这件事你兜不住,真的,”她一边说一边点头,“我当年可是吃了个大亏。有个小屁孩偷了他爹的枪,我把维姬扑倒的时候差点交代在那里。”

       看着小希尔的表情,老希尔笑了起来。

       “第一次中枪,算是种有趣的体验。后来我还让医生帮我把弹头留下来,可惜他拒绝了。”

 

       说着,她站起了身,“往事不提。既然你来了,正好一起过个年。”说完也不管小希尔的脸色,迈着铿锵有力的步子往厨房去了。她可不放心让娜塔莎单独做今晚的饭菜,她总是试图对俄罗斯菜式做点美国化的改造,希尔用了那么多年才勉强习惯的口味,估计小希尔尝到会怀疑人生。

 

       想到什么,老希尔脚下一拐,扭头进了卧室,拿出一个小盒子,去而复返。远远地,她把盒子扔给小希尔。

       “算作是礼物。”玛利亚·希尔对着另一个自己说。

 

       一枚小小的弹头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小希尔惊异地抬起头。“你不是说……”

       “我第二次中枪的时候医生没拒绝我的要求,”老希尔挑眉,“毕竟是在战场上,战地医疗条件不怎么允许医疗废物回收处理。那次我救下了三个人。”

 

       伴着老希尔嘚瑟的表情,厨房里传来一阵奇怪的香味。她脸色一变,急忙转身冲进了厨房。

       “不!娜塔莎!这里请不要加花生酱!”

 

       不一会儿,娜塔莎满脸写着尴尬地从厨房里走出来,迎上了小希尔惊叹的眼神。她急忙干咳了一声,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那什么,新年快乐!我没给你准备礼物哈,我想想……”

 

       “不,已经很好了。”小希尔捏着盒子,听见liho窜进厨房里以后另一个希尔的怒吼,第一次微笑起来。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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