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寡】Widows (7)
咕了很久的番外，在沙雕的路上狂奔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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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番外
娜塔莎走进自己在神盾的新办公室时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她迅速地往后撤步，恰到好处地躲开了从天而降的叶莲娜。
坐在角落里的多蒂从报纸后面发出一声嗤笑。她眼看着叶莲娜在天花板上挂了半小时，就为了给下一个进门的人，即娜塔莎，一次惊吓。
“你发的什么疯？”娜塔莎皱起了眉头，绕过盯着她看的叶莲娜，坐到了多蒂对角的那张桌子边去。
“玛利亚·希尔背着你偷吃。”叶莲娜很肯定地点着头，神情写满了严肃，“信我。”
多蒂悄悄地从报纸上抬起眼。
娜塔莎和叶莲娜面无表情地对视着。
然后娜塔莎低下头去，翻开了玛利亚一再强调今天必须要上交的报告，准备开始工作。
“娜塔莎！”叶莲娜“砰”地一声拍在桌上，“你被那个小白脸蒙蔽了双眼！”
“哦。”娜塔莎头也不抬地说，“是和你们两母女中的谁搞在一起了？”
多蒂手中的报纸发出“哗啦”一声。
“拜托，我对她才没兴趣。”叶莲娜跨坐在娜塔莎对面的椅子上，下巴撑在椅背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娜塔莎。“她真的有问题。”
“哦？”娜塔莎奋笔疾书，笔尖在纸页上画出狂野的线条，如果是别人敢给副局长上交字迹如此潦草的报告，一定会被打回重做，可是娜塔莎毫无这种担心。她一边挥洒笔墨，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反问：“是谁指定她做SO的？”
“我那是为了探听敌情！”叶莲娜反驳道，可如果她能回头看一眼多蒂嫌弃和好笑混杂的神情，她就绝不会大意地忽视娜塔莎语气中丝毫未显而又无疑存在的不满。“我掌握了证据。娜塔莎，你好好想想，你知道她上周末去了哪吗？”
“我不觉得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叶莲娜。而且我并不需要掌握她的实时动态。”
“她带我到中央公园以后把我甩开，自己溜走了一个钟头！这难道不可疑吗？”叶莲娜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趴到桌上看着娜塔莎。
“玛利亚能把你甩开？”
“她带你去中央公园？”
多蒂和娜塔莎几乎同时抬了头，挑眉看向叶莲娜。叶莲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那该死的神盾黑科技。但是娜塔莎的反应给了她一些成就感，她的动作恢复了缓慢优雅的姿态，“不错。如果我没打听错的话，我记得那是你们初次约会的地方？是的娜塔莎，她带我去了，吃醋吗？”
娜塔莎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手上的文件一合，拍在叶莲娜脑袋上。“接下去是你的部分，写完它。”
叶莲娜眼疾手快地抓住娜塔莎的手腕，正打算说点什么，这间现在被神盾众人避之不及的黑寡妇专用办公室的门口传来响动，黑寡妇们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玛利亚·希尔面不改色地接受了三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她四下环顾一圈，视线从娜塔莎被叶莲娜握住的手腕上掠过，毫不停留。
“贝洛娃特工，”她冷静地说，“我需要你尽快写完今天的情况汇报。把你们三个放在一起是个高风险项目，有人需要时刻掌握进度。”
娜塔莎想要收回手，却被叶莲娜更紧地拽住。叶莲娜兴致勃勃地看着玛利亚冰凉的视线在两人肢体接触的地方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移到她脸上。
呦呵，生气了。
叶莲娜更开心了。她在娜塔莎动手打她之前及时地松了手，却在彻底分开之前舒展了五指，暧昧地从娜塔莎的手背上抚过。
娜塔莎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虚地看向玛利亚。玛利亚却没有看她，而是冲着叶莲娜皱起了眉。
“叶莲娜，写你的报告。”多蒂及时地打断了酝酿中的危险发酵。
玛利亚立刻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多蒂，“你和娜塔莎的任务报告我已经帮你们写完了，签个字就好。”
三名黑寡妇在两天前组成了一支致命的小队，在副局长的指挥下完成了一个高难度任务。
“我……”叶莲娜从报告中抬起头来，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自己写。”
叶莲娜大大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发誓一定下次一定要让玛利亚·希尔付出代价。每次看见那张镇定自若的脸，她就想撕碎这副面具。假正经，她暗想。
多蒂接过文件夹翻开，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翻过一页去，勾起唇，模仿着叶莲娜的字迹又签下一个名字，似笑非笑地看向玛利亚。
玛利亚无声地比着唇形，<她自己写太慢了，还不规范。>
玛利亚事实上是来接娜塔莎一起下班的，离开前，她不忘留下一句话：“贝洛娃特工，任务报告写完才能离开。”
她们都知道叶莲娜不可能这么听话。
走向停车场的一路上，娜塔莎一句话也没和玛利亚讲过。玛利亚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只自顾自系好了安全带，在车子发动的一瞬间抱怨道：“你师妹简直和你原来一样气人。”
娜塔莎凉凉地从中央后视镜里瞟了玛利亚一眼，确保她能接收到这个眼神。“哦？意思是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要爱上她了？”
玛利亚翻了个白眼，然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低声道，“她明明是对你有意思。那小手拉的，我进来的再晚些，你们松手的时候就能扯出糖丝来了。”
娜塔莎勾起了嘴角。玛利亚甚少这么直白地吐露自己吃了醋，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怨气十足，在娜塔莎耳朵里无异于撒娇。
她收敛了微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若无其事地把手搭在玛利亚腿上。
手下的肌肉在紧绷。
“你甚至都没做过我的S.O.”
“我不想的，”玛利亚声音紧绷，随着腿上发烫的掌心移动，尾音微微颤抖，“她提出的时候我拒绝了，是弗瑞逼我的。”
“不是因为你的‘黑寡妇情结’？”娜塔莎说起最近局里的流言。
“才不是！”玛利亚的声音高了一点，又复柔和，“你知道我只爱你，和你是黑寡妇无关。你独一无二。你不用担心这种事情。”
娜塔莎这次是真的在微笑了。
“我才不担心这种事呢。”她颇具暗示意味地轻轻掐了下玛利亚的大腿，“我知道你在床上叫的是谁的名字。”
如果玛利亚脸红了，她是不会承认的。
然而叶莲娜并不如娜塔莎一样好应付。
玛利亚·希尔第二天一早来上班的时候就收获了一个大大的惊喜。她进办公室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有人动过她的东西。她面上神色不动，自若地走到位置上做好，不经意地往桌子底下一摸。
呵，窃听器装的也忒粗心了。依玛利亚的经验，这意味着声东击西，来人想让她找到这个设备以后就放松警惕。沉思了一会儿，玛利亚决定不浪费时间自己去找，她按下一个按钮，启动了神盾高层办公室里自带的反间谍系统。
她头顶的通风管道里传出了一声暴躁的俄语咒骂，叶莲娜迅速地把耳机从耳朵里拽出来，沿着通风管道爬远了。
玛利亚懒得抬头，在翻开今天的工作日程的同时拨通了一个电话：“我半个小时以后有个会议，你自己过来把那些零碎清理掉。我会叫娜塔莎过来复查。”
叶莲娜在那头摔了电话。
然而一小时后，玛利亚回到办公室时发现叶莲娜并没有来收走她的窃听器和摄像头们。她决定去看看这位新加入神盾的黑寡妇。
她在训练场找到的人。三十七个被打倒在地的特工和一个正在被打的。
“副局长！”特工们都愤愤不平地控诉。叶莲娜拎着第三十八个特工的衣领，背对着玛利亚，让她看不清表情。
玛利亚挑起眉。“贝洛娃特工？”
叶莲娜干脆地扔下了手上的人，转过头来，一副天大地大，老娘最大的表情，一声不吭地从玛利亚身边大步走过。一句话也没说。
玛利亚皱起了眉，并不打算忽略她脸上的异样。她没有管离开的叶莲娜，审视的目光扫向被打的特工们。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在副局长的目光下，都不做声了。
“现在，一个个来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格兰特，从你开始。”玛利亚命令道，同时悄悄给多蒂发了个消息：去看看叶莲娜，顺便你们今天放假。
叶莲娜再次见到格兰特特工时，他那被叶莲娜打得肿成杏子大的鼻子被娜塔莎再次打肿到桃子大。他远远一看见叶莲娜就飞快的闪开了。
“副局长”三个字从路过的特工们的闲言碎语中传进叶莲娜耳朵里。
叶莲娜冲进了玛利亚·希尔的办公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坐在玛利亚怀里的娜塔莎和搂着娜塔莎看文件的玛利亚同时抬起头来看她。
“收起你的糖衣炮弹！别指望我会像她们一样喜欢你！”叶莲娜宣布道。
娜塔莎眨了眨眼，感觉到玛利亚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僵硬了起来。她勾起唇来，动作刻意放得缓慢诱人，她把紧张地看向她的爱人推到椅背上，勾起玛利亚的下巴，极尽缠绵地封住了那双抿紧了的唇。
玛利亚为了不叫出声来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糖衣炮弹确实挺甜的。”娜塔莎松开她之后拍了拍她的脸，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站起来，扭着腰，从叶莲娜身边经过，离开了。
玛利亚·希尔两颊带着红晕，努力冷起脸来，瞪着叶莲娜，语气严肃：“我没有这么想过，贝洛娃特工。我只是按神盾规章办事。希望你以后也能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
叶莲娜愣怔地望着连耳朵都红透了，眼睛里还水汪汪的冷面副局一本正经地说教，仿佛能直接听到她的心声：你他妈憋瞎说了！娜塔莎都生我气了！你师姐吃起醋来好难哄的！
好像，还挺可爱的。
叶莲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你别想我帮你掩饰你出轨的事实！”然后就像来时一样，风一样甩门离开了。
玛利亚·希尔只能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都风平浪静。黑寡妇小队运作良好，局里的风言风语也渐渐平息，有的人终于学会了什么叫尊重，或者，至少学会了带脑子出门。
除了叶莲娜。
“指挥官，娜塔莎和你喜欢用什么姿势？”
“……多跑三十圈。”
“指挥官，你觉得神盾除了娜塔莎，你还喜欢谁？”
玛利亚懒得说话。
“梅？汉德？莫尔斯？”
“写你的报告去。”
“你喜欢我妈么？”
“.…..多蒂阿姨是卡特阿姨的人。”
“那我呢？”
“滚！”
是夜，当娜塔莎一脸满足地从玛利亚身上滚下来的时候，玛利亚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娜塔莎担心地探头过去，“太多了？”
“叶莲娜……”
“！”娜塔莎翻身滚回了玛利亚身上，“看来是还不够。”
“不是！我……唔……噢。”
玛利亚迷糊的脑子里很快什么都不剩了。至于气人的叶莲娜，玛利亚决定让时间来冷却这位黑寡妇搭错线的过热大脑。
这很快被证明是有用的。在玛利亚的冷处理下，叶莲娜仿佛很快失去了试图激怒玛利亚的乐趣，任务认真完成，训练情况良好，就连报告也在认真写。玛利亚决定忽略娜塔莎逼叶莲娜帮她写报告的小插曲，自家的媳妇自家心疼，她仔细盘算，这样下来，她就只用写多蒂的那份报告，简直美滋滋。
心情愉悦的玛利亚·希尔决定邀请娜塔莎出去吃饭，叫上几位朋友，久违地放松一下。她们到得早了，桌旁只有她们两人。正当两人含情脉脉互相凝望之时，叶莲娜出现了。
“啪”一声，她把纸袋装的一沓相片扔在桌上。
娜塔莎皱起了眉，就算她觉得自己对这位小师妹有愧，被打断约会也不在忍受范围之内，更别提前几晚的插曲。
“叶莲娜，这是什么？”她的语气很不友好。
“玛利亚·希尔出轨的证据。”
娜塔莎挑起了眉，看了叶莲娜一会儿，从她脸上读到的是全然的笃定，又看玛利亚一会儿，疑惑和茫然，唯独没有心虚。她把照片推回去，“自己找地方玩儿去。”
叶莲娜把照片倒出来摊在娜塔莎面前，一张张摆开。照片上和各色男女拥抱接吻的女人赫然有一张玛利亚·希尔的脸。
“这全是近期我亲自拍下来的。”叶莲娜信誓旦旦，“虽然小白脸长得好看，但是娜塔莎你一定要认清她的真面目。”
令叶莲娜失望的是，玛利亚·心机颇深·希尔看见照片的时候神情只改变了一瞬，接着和娜塔莎对视了起来。
啊，那张冷静的禁欲脸。叶莲娜暗自咬牙，但是看看这些照片！那投入又享受的神情！那个黑卷发男！那个金发西装男！那个红发矮个女！
最终是玛利亚先打断了和娜塔莎的眼神交流。她叹了一口气，转向叶莲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莲娜交叉双臂，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玛利亚还想再挣扎一下，就被一个走近的女人堵住了未出口的话。“嘿大家！你们来得真早，这是谁？”她站在叶莲娜背后说。叶莲娜机敏地转过身去，然后在看清女人长相时瞪大了眼睛。
玛利亚头疼地捂住脑袋，脸上淡然的表情终于裂开了，一脸的生无可恋。她真想知道为什么她的生活如此鸡飞狗跳。她干巴巴地介绍道：
“嗨，罗宾，这是叶莲娜，娜塔莎的妹妹叶莲娜·贝洛娃。”
“叶莲娜，这是我的表妹罗宾·舍巴斯基。”
妹妹们的眼睛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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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不知道的同学提示下，罗宾是寻妈记的梗。副局虽然死了爹被多蒂拐走，不妨碍她有个加拿大的远房表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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