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

Hello,commander(希寡)5

开学繁忙,文章还丢了一次,抱歉拖到今天,最后一章了,看得愉快啊诸君。有合集我就不做本篇电梯了。前传:《Hello,kid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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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始终

克林特.巴顿愿意用自己的全部真诚向上帝发誓,他绝没有想到事情会向这个方向发展。

如他所想,娜塔莎的确很生气,生他的气,更生希尔的气。

“你他妈难道真的以为我会因为这种事怀疑她?”娜塔莎看上去恼火极了,不是她惯常那种笑里藏刀的恼怒,那通常只会让她看起来更艳丽。她现在活像头发现自己的财宝被盗的暴躁火龙。

“见鬼的玛利亚.希尔最好不要和你一样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巴顿小心地把自己面前的饮品圈到自己胳膊的保护里,防止娜塔莎失去理智,觉得用酒精和玻璃渣给他洗个头是不错的主意。但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强烈的好奇心完全压倒了他趋利避害的生物本能。

“讲道理,娜塔莎,你不像是会和别人纠结信任问题的人。”他选择了一个不那么尖锐的切入点,娜塔莎却像听到了什么荒唐可笑的话,皱起了眉。一种困惑的迷茫感笼罩了她,让她张扬的怒火像一杯沸水渐渐蒸发,消失在空气中,留下浓重的迷雾。

 

娜塔莎若有所思地点着桌面。半晌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平淡的话。

“哦,”她眨着眼说道,“我想问题在于,我没有把她当别人。”

巴顿目瞪口呆。“姐们儿,这可真是……”

“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娜塔莎突然提起了并不那么久远的往事。

 

他们相识在娜塔莎和希尔分别之后,尼克.弗瑞提出的招安行动之前,介于两次神盾局的追捕之间,这为克林特.巴顿在娜塔莎第二次面临神盾局的威胁时给她提供不小的帮助打好了基础。

他们相识于一次撞车的任务,鉴于当时娜塔莎几乎是单打独斗的状况,她达成了自己的首要目标,却没能避开鹰眼的私下追查。克林特.巴顿向上一路查到她的雇主,又顺着佣金流向找到了她。

调查有些艰难,但并非完全无迹可寻。但结果出人预料。

那笔佣金是黑寡妇用一个人的人头换来的,最后却出现在一家儿童福利院的户头。这给巴顿留下了一个好印象,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在寒冬腊月的时节在那个福利院附近蹲守了数个夜晚,终于在某一个飘雪的夜晚见到了传说中的黑寡妇。

她动作很小心,顺着墙边一路走来,甚至没有留下多少她踏雪而来的痕迹。她一头红发从过于宽大的帽檐处滑落了几丝,映着微弱的路灯融为一种温暖的栗红色。她看起来并不高大,甚至有些娇小——如果他们没有动过手的话。她把自己藏在一件宽大的棉衣里,打扮成流浪者的模样在五十米外远远望着那栋透着暖黄色灯光的建筑。

她只停留了三分钟。         

她转过身准备离开这个地方,耳畔传来噗的轻响。穿着无袖背心的男人手里晃着弓箭,一脸好奇地问道,“私生子?”

他们打了一架。

然后他们就不再是敌人了。

 

巴顿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娜塔莎当时可是给了他一下狠的,并且现在也用一种逐渐从平静到暴躁的眼神瞄着他。他小心地看着娜塔莎,防止她再给他来一下。

娜塔莎只是翻了个白眼。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在巴顿表情丰富的那张脸背后藏着怎么样的奇思妙想。

“那所福利院和希尔有关系?”

“没有。”

娜塔莎用指甲轻点着桌面,把目光漫无目的地投向人群。“我做那些事是为了补偿,补偿我犯过的错。而玛利亚,她和错误毫无关系。”

“她是我这辈子第一件做对的事。”

 

酒吧里人群的狂欢和喧嚣突兀地闯进克林特.巴顿被震撼地有些宕机的脑子里,眼前的人因为思绪的游移看上去有些遥远,却又显得近在眼前。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娜塔莎.罗曼诺夫,伟大的黑寡妇,现在正坐在酒吧里,脑子里装的不是暗杀和情报,而是和另一个女人的关系。

五颜六色的灯光在他们头顶闪耀,那头标志性的红发混迹在放肆纵情的人群中毫不显眼。

是玛利亚.希尔完成的这一切。巴顿想,是希尔把她从黑暗的破旧教堂中带到被昏黄灯光晕染的雪夜,又把她带到这些平凡的人群里。

 

玛利亚.希尔并不知道娜塔莎此时正和巴顿特工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冷冷清清,孤孤单单地坐在办公室里,和足以淹没她的文件为伴。

她专心致志,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她并没有搬回她以前的单身公寓去,尽管神盾局依然为她保留着这份员工福利,但比起那个地方,她更乐意住在办公室配套的小隔间里,左右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还能节省来回路上浪费的时间。

不过今晚恐怕是她最后一次睡在这个办公室里了。

她和安理会那边的分歧终于在各自让步之后归于一致,她将由安理会直接任命,出任副局长,在尼克.弗瑞那些异想天开的计划里和安理会里那几位野心勃勃的老头老太太之间保持平衡。

是一份很辛苦的工作,但是此刻充斥玛利亚.希尔内心更多的是兴奋,她在为自己规划的人生路线上一步一步接近目标。

已经可以预见到明天维多利亚.汉德的表情会是怎样的难看了。

兴奋之余又有些小小的失落。

 

自从她那天失败至极的表白之后,她和娜塔莎之间已经保持了很久的冷淡关系,如果不算上今天巴顿的搅局导致的糟糕后果的话。

如今几个小时过去,经历了升职的喜悦和时间的魔力,自觉地从娜塔莎的公寓中滚出来的怒气已然消失不见,而思念占据上风。

她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带走了自己的东西,搬出来简单,再搬进去可能有些难。

 

仔细想想娜塔莎似乎并没有流露出关于巴顿之谗言的情绪,理智告诉她娜塔莎也许并没有相信那些鬼话。

也许她应该主动一点。她的表白还没得到答复呢。

但是也许本来没有生气的娜塔莎会被她今天的冲动激怒。

哦,老天,她真想给几小时前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自己一巴掌。

她想象着自己在娜塔莎的门口可怜兮兮地敲着门,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十足的傻子。即使如此,她也要尝试一下。

她不是唯一沉不住气的那个人。

在全神盾最勤恳的人几天以来第一次跨出神盾大门的时刻,一个间隔了同样久的时间没有出现过的号码终于在她的手机上亮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克林特.巴顿的声音。

娜塔莎在酒吧喝醉了。


巴顿切断通讯后很快等来了玛利亚.希尔,理所当然地获得了一个不太友好的瞪视。刚刚从娜塔莎的口中听到了很不得了的故事的他乖乖地闭上嘴巴,迅速地消失在冰冷的视线中。他心里满是委屈,他为她们之间更进一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他清楚地知道她们谁也不会领情。


希尔叹气。她其实一点都不相信巴顿的说辞。娜塔莎才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被这些劣质酒精灌醉。

娜塔莎正无比清醒地睁着眼睛,摇晃着自己的酒杯,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希尔坐到她身边,拿过她的杯子,毫不介意地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然后她咳了出来。

俄罗斯人连喝鸡尾酒都喝这么烈的品种。

娜塔莎哭笑不得地给她拍着背,年轻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到她手心,在心里激起微弱的涟漪,就像多年前她们缩在仅有的一床被子里,年长者拥着女孩,用拍打给她安慰,然后一起在不知是否还能见到翌日朝阳的深沉黑暗里睡去。

连日来的那些困惑、气恼和不知所措都因为这个奇妙的意外而消融了,那些准备好的解释和质问,道歉和指责都抵在舌尖,然后一点点地融化在烈酒的烧灼感中。

“深水炸弹?①”希尔抬起头,不太确定地问。

“基本算是,做了一点点改动,”娜塔莎得意地朝她挑了挑眉,“我的秘方。”

希尔因为咳嗽而泛起红晕的脸颊和她现在抬起来望向娜塔莎的湿漉漉的蓝眼睛完全破坏了她想让自己显得冷静又成熟的打算。她沮丧地移开了目光,但耳朵竖得笔直,只要一听到娜塔莎的动静就会飞快地转过头来。

活像只犯了错的狗狗。

娜塔莎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了,但她依然绷着脸。既然她俩都想让自己显得深沉且游刃有余,总有人要成功。

 

希尔放弃了。她转过头来盯着娜塔莎,突兀地凑近,直到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清对方睫毛的颤动。希尔的轮廓在光影里显得坚定而温柔。

“可以吗?”

傻孩子。娜塔莎心想,她果然还是更成熟的那个。她伸手捏住了年轻人的下颌,无视她因惊吓而瞪大的眼睛,果断地吻了上去。

 

说起来她以醉酒的蹩脚借口来见希尔这一面本身也挺傻的。

但知道不只自己在犯傻,这种感觉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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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深水炸弹是一种比较烈的鸡尾酒,甜味较少,常规配方是在宽口杯里倒三分之二满的啤酒,在小杯子里盛满伏特加,然后将小杯子沉入宽口杯,也有人用苏格兰威士忌代替伏特加。但也有别的调法,私设寡姐喜欢更烈的东西。

全文完。讲道理本来我要写一篇虐文来着,大概是希尔在娜塔莎的安全和自己的前途之间选择,而娜塔莎认识到希尔不再是她印象里的那个。但是后来我发现承接在前传后面,她们的相互信赖就不可动摇。

也许我写大纲就是为了跑偏。

反正,爱就是两个精明的家伙不约而同地犯傻。

但我一定要搞一篇BE出来,你们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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